绿茶得了脏病后彻底疯了去ICU拔了亲妈的氧气管和她同归于尽

时间:2024-03-09来源: 首页*三牛娱乐注册-登录平台-larrybristol.com

  “跟玥玥没有关系。”陆晨的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,“我们这趟回来,是为了处理谢莺的身后事。她还在医院里,我们要去把她接出来,送到墓园火化埋葬。”

  沈鑫与沈瑶两父女如今都在监狱,谢莺早年就与娘家人断了往来,医院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沈玥与她的关系,辗转了好几道,终于在两天前把电话打到了沈玥那里。

  谢莺的身后事,他找几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办,压根不需要沈玥拖着病体千里迢迢地赶回来。

  “噢。”然而此刻,他只能机械地点头。顿了顿,怀着满腔的希望,他试探着问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
  陆晨深深看他一眼,在经过他身边时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许总不必难过,玥玥向来坚强独立,不爱麻烦别人。”

  跟着一起到了酒店停车场,许绍城看着他们上车,才转过身,慢慢走向自己的车。

  隔着挡风玻璃,陆晨目送他离开。在这期间,沈玥始终低头摆弄手机,百无聊赖地从一个应用跳到另外一个。直到汽车发动,她才舍得抬起头来。

  事实上,还在美国的时候,他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——成日成日地发呆、不顾医生劝阻加大强度拼了命地复健、话比从前少了一半……

  他原以为她是因为思念许绍城,想要早点康复回国,可看她刚刚的表现——他似乎错了。

  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上,又把脖子上的围巾裹紧了一些,她双手揣兜,仍旧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。

  不像她“全副组装”,他只在单薄的衬衫外加了一件御风的大衣,这会儿只会比她更冷。

  可陆晨摇了摇头,“我不冷。你要觉得冷,就去外头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,我办完事情跟你会和。”

  她的上下牙齿冻得直打架,音节与音节的空隙间,能听到牙齿碰撞发出的细微“噌噌”声。

  “谢莺的家属?”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男人脸色不大好看,不知道等得太久,还是在这种地方工作本身就会影响心情,他的语气也透着一股明显的不耐烦。

  “我等得不久。”年轻男人领着沈玥与陆晨进去,拉出冰柜的一格,不满地看沈玥一眼,讽刺道:“她等得比较久。”

  冰柜里,谢莺的身上盖着一层白布。年轻男人将白布揭到她的下巴,露出一张青色的脸。

  因为去世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着营养液续命,谢莺早已瘦得只剩皮包骨,此刻看起来格外的骇人。

 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,想明白了他的意图,挑衅一般的将自己的姓名牌露出来:“喏,去投诉我吧!”

  “请问,这边我们应该办什么手续?”她对年轻男人的态度始终如一的客气——甚至比刚刚还要更加客气。

  沈玥腿脚不灵便,这种跑腿的事情自然全都由陆晨去做,她在负一楼的走廊里等着他。

  “我给你叫了客房服务,一会儿有人给你送午餐上来。你吃完饭再吃药,这个一天两次,一次一片,这个得吃三片……”陆晨仔细交代着,“谢莺那边……后续的事情我去替你办好。明天我带你去墓园给她上香,完了就回美国去。你身体还没完全养好,叔叔不放心你,一天打几个电话催我们回去。”

  她不敢再逞能,按照陆晨吩咐的,吃了饭又吃了药,等药效上来,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
  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被她踹下了床,薄薄的全棉睡衣湿了以后紧贴着肌肤,额头、后背,全是密密的一层汗。

  空调吹出的暖风不断地拂过她裸露的侧腰,沈玥热得翻了个身,睡衣下摆因着她的动作,往上又卷了一截。

  手机不知何时被人调成了勿扰模式,陆晨与陆昀晔下午各打了一通电话过来,她都没有接到。

  陆晨还给她发了一条微信:“晚上我要跟客户吃饭,你饿了自己点餐,不用等我。”

  沈玥不愿打扰到他工作,努力撑着病体,手脚并用地爬到床沿,半趴着用座机打电话到前台:“麻烦给我送一盒退烧药上来。”她不忘叮嘱让人带上备用房卡——以她目前的状态,绝不能做到下床去给人开门。

  挂了电话,她重新仰面躺好。等待的过程如同煎熬,尤其当困意侵蚀了她的大脑。

  高大的人影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,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上,满是关切与担忧的神情。

  许绍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捏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一根体温计,在空中甩了又甩。

  沈玥咬着牙,费劲地抬起手。发软的手指却不受她控制,许绍城刚刚松手,体温计就“嗒”的一声落在床上。

  她穿的睡衣是系扣的款式,领口开得不大。要想把体温计塞到腋下,必然得解开最上的两颗扣子。

  解扣子这样的动作,对于她无力的手指来说,无疑是高难度,尤其当她一手捏着体温计,只有一只手可以用的时候。

  沈玥的知觉现在很不灵敏,但刚才他冰凉的指尖从她滚烫的胸口划过,还是引起了她身体与心脏共同的颤栗。体内的温度似乎又上升了一些,她忙偏开脸,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体温计上。

  温斯坦酒店有自己的医务室,坐诊的医生都是从京市各大顶尖医院退休的教授,医术自然毋庸置疑。

  医生给沈玥配了药挂水,一共三瓶。为防止中途换药找不到人,还贴心地留了个小护士。

  护士的年纪不大,打针的时候沈玥跟她聊了聊,知道她在人民医院工作了两年,前不久才跳槽到这里。

  人民医院在京市——乃至于全国都是数一数二,每年大把的医科院校毕业生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,能够被录用的,必然是行业最顶尖的人才。

  “我们护士不比医生。”小护士苦涩地笑笑,“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儿,在大医院熬出来资历也没多大用处,还不如找个清闲点儿的工作,不用天天面对那些奇葩的病人和家属。”

  沈玥愣了两秒,“知道。”她回答得有点心虚,“她不是被自己女儿拔了氧气管去世了嘛?”

  “对啊对啊!”小护士有点儿激动,“她住的那个病房,就是我负责的。这事儿其实,没有新闻里说的那么简单!”

  “在被拔管的前一天,谢莺已经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了。我们科室的人都还蛮期待的,因为她要是真的醒了,我们就算是见证了‘奇迹’了。但没有想到她女儿会狠心到去拔她的氧气管。”

  小护士有些遗憾,还有些为谢莺惋惜,“谢莺去世那天,恰好是我值班,也是我半夜巡房的时候发现她没有生命体征的。”

  她的神色黯然,似是仍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“当时我看到,她的脸上,有两道还没有干的泪痕……我猜,她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想她死,所以难过的吧……”

  小护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“谢莺的死算是我离职的导火索。我进医院的时间不长,她是我手里第一个没挺过来的病人,对我的打击还蛮大的吧……”

  她应该要觉得解气的——谢莺因自己最爱的小女儿丢了性命,用一句“天道轮回,报应不爽”来形容再合适不过。

  可现实是,她不仅没感到高兴,胸口还有点儿发堵——说不清是为了谢莺,还是高烧带来的并发症。

  她忍不住去想:谢莺在弥留之际,有没有想到过她?有没有因对她的所作所为而后悔?那两行泪,有没有一点点,是为她而流?

  许绍城从小客厅里进来,守在床边的护士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,“唰”的一下弹起,怯生生地叫了一句:“许总。”

  小护士受宠若惊,忽然觉得休息日晚上被“夺命连环call”叫回来工作不算一件太坏的事情。

  “不、不辛苦!”头一次跟许绍城面对着面说话,小护士既兴奋又紧张,涂抹了一层粉底的脸上仍现出淡淡的红晕,“服务酒店的客人,是我的职责。”

  许绍城并未就此发表评论,视线从她的头顶掠过,停留在了沈玥泛着潮红的脸上。

  自打当年那场声势浩大的“插足堂哥婚姻”的丑闻过后,她便再没听说过许绍城与任何女人有瓜葛。

  沈玥的鼻子堵了,只能用嘴巴呼吸。然而体内水分的流失导致她的嗓子干得快要冒烟,长时间被更加干燥的空气拂过,难耐的搔痒感刺激得她从睡梦中咳醒过来。

  “难受?”许绍城的心仿佛被人揪住,过快的语速也难掩他声线中的紧张,“喝点水?”

  沈玥就着他的手喝下了大半杯,喉咙管火辣辣的疼痛有了稍许的缓解,干裂的嘴唇也被滋润得有了水光。

  “……不客气。”许绍城看一眼空下去了的杯子,收回了揽在她后腰的手,“我再去倒点水。”

  明明很是排斥与他的肢体接触,明明上一秒还因为他箍着她而身体僵硬,可当他的手臂离开,沈玥的心好像蓦地空了一块。

  沈玥幽幽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:“小张去哪里了?”——“小张”,便是等在外头的那个小护士。

  “你让她进来吧。”沈玥的手攥紧了被角,脑袋比先前压得更低,“有她帮我盯着点滴,你回去吧!”

  她虽不喜欢麻烦别人,但如果硬要从许绍城与小张当中选一个,她必定会选后者。

  原因无他——与小张待在一起,至少不会尴尬,也不会让她的心跳始终处于一个不太正常的频率。

  许绍城用了极大的力气掐住掌心,才能控制住自己心底翻涌的戾气。他不断地提醒自己她还是个病人,努力按下直接与她摊牌的冲动。

  看到她的脸,沈玥有短暂的两秒怔忪。随即,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去——但与此同时,又生出些隐秘的失落。

  “嗨~你醒啦?”小张笑容灿烂,“还要喝水吗?”她扬了扬手里装满了水的玻璃杯——与许绍城先前拿出去的是同一个。

  小张闻言,不赞同地皱眉,絮絮叨叨地念道:“发烧就是要多喝水啊!你想想看,你流了那么多汗……”

  小张给她换上第二瓶药,话题也跟着换了一个:“我刚刚听说,以前医院的一个同事今天被辞退了。”

  沈玥敏锐地感觉到,小张说这些时,视线不断地往她的脸上飘,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。

  “听说是得罪了人。”小张的眼神飘忽,心虚得异常明显,“他人其实不错的,平时在太平间工作,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……”

  “就今天下午。”小张说,“我刚刚看以前同事的群里,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事……挺突然的吧大家都觉得……”

  陆晨还在应酬,电话刚接通的时候,沈玥还能听见那边嘈杂的人声。但很快,那些声音就消失不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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